奧地利新抽象畫展時間? 6月8日至7月7日地點:中國美術館 抽象畫作為一種藝術現(xiàn)象,從十九世紀末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歷了好幾個時代,現(xiàn)在唯有用“新抽象畫”來籠統(tǒng)稱之了。在當前所謂的新抽象畫領域,奧地利的年輕藝術家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一群。目前,正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行的奧地利新抽象畫展,就是專為這些新銳畫家提供的一個平臺,它剛一亮相,便令人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。 六位畫家 埃爾文·勃哈齊、赫伯特·布蘭德、貢特爾·達米希、胡伯特·沙伊貝爾、瓦爾特·沃帕瓦、奧托·奇特科,這六個名字,相信除了專門從事現(xiàn)代抽象畫藝術的圈內(nèi)人以外,旁人恐怕所知甚少。但是,他們的鮮明風格,卻是那樣的令人難忘。 勃哈齊的畫讓人感覺無比沉郁,同時又極為綿長有力。他嚴格地拒絕使用豐富的色彩,盡量簡省、含蓄、不露聲色,以最嚴格的畫面戒律來給觀眾留下印象。他的畫常以灰色調(diào)或褐色調(diào)為主,“流淌”是他給人帶來的第一種視覺沖擊。 出生于1959年的布蘭德是六位畫家中最年輕的一位,也是其中“最不抽象”的一位———山巒起伏、河流蜿蜒、田園花草———在他的畫作中似隱似現(xiàn)。他自己則毫不諱言,說自己并不刻意追求抽象。但他的畫里,你分明可以感到一種企圖,那就是顛覆你日常視覺習慣的企圖,遠遠看去就像田園山水,可是仔細一看卻模糊一片,什么也不是,真的是似與不似之間。他的畫作內(nèi)容很多來自他拍攝的自然風景照片,因此造型是攝影化的,而細節(jié)則是純粹的繪畫。 六位畫家當中,達米希是最執(zhí)著于自然題材的一位。這里的自然題材并不是指人們所熟悉的自然風景或日常景觀。從畫作的名字我們可以看出一些他的意圖:《閃爍的世界之路》、《朗朗乾坤》,似乎都是對天地萬物的聯(lián)想。有些色彩強烈的畫面仿佛是放大了的微觀世界,同時也可以想象成為從太空中剪下的一塊攝影圖片,巨大和渺小,宏觀和微觀,讓人們覺得:眼前這個世界雖不熟悉,但自古以來就是這樣運轉(zhuǎn)的。 二十五年前,抽象畫藝術曾經(jīng)紅極一時,其中取得最大成功的,是當時的所謂“野性派”繪畫,這個畫派追求對觀眾的震撼性。沙伊貝爾被認為是六人當中最為接近“野性派”的一位,他多年來總是從一種基本色調(diào)渲染開去,漸漸加強,打動觀眾。而他最能打動觀眾的一點,是他一直非常執(zhí)著地堅持著歐洲抽象藝術的崇高感。我們過去以為現(xiàn)代派藝術有意回避崇高,現(xiàn)在看來不是這樣,崇高的東西更可以達到震撼觀眾感官的目的,引起敬畏、神往、乾坤挪移的宏大感覺! 如果說沙伊貝爾追求的是“崇高”,那么沃帕瓦追求的就有點類似中國老子哲學所講的“無為而無不為”的境界了。單純,甚至是荒蕪;淡然,甚至是丑陋。他連畫布都是選擇那些便宜而粗糙的,底色也很簡略,毫無光澤。他這樣可以完全地避免矯揉造作,防止俗艷和諂媚。說它類似老莊,似乎又不全是,有點介于中國的老莊與狄奧珍尼斯的犬儒主義之間的意味。 至于奇特科,要欣賞他的作品,首先應當了解畫家繪畫創(chuàng)作的身體極限。勃哈齊不需要太多的身體動作向我們傳達他的簡約悠長,而這位奇特科卻用他的身體極限表達著紛繁蕪雜的線條律動。有人會指責他的作品是兒童的涂鴉,亂七八糟的。但是,當你看到那一大片鮮紅的漩渦時,又怎能不被它吸引進去呢?那種吸引力是如何地不可抗拒??! 一種觀念 這六位畫家,均生于上世紀五十年代的維也納。當我們提到維也納時,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總是音樂。我們在不能忘記海頓、莫扎特、貝多芬、舒伯特、勃拉姆斯和約翰·施特勞斯的同時,也不要忘記,勛伯格、貝爾格和威伯恩,他們這幾位二十世紀表現(xiàn)主義音樂的代表人物,而奧地利與表現(xiàn)主義的不解之緣,更由這幾位作曲家拉開了序幕。這六位畫家當中,除沃帕瓦的作品確實有些道家的抽象之外,其余的五位均或多或少地帶有表現(xiàn)主義的味道。 抽象畫的優(yōu)點,就在于給人們一種充分的想象空間,你可以完全沉浸在天馬行空的幻想之中,而這種幻想似乎更接近藝術的真諦。以布蘭德的作品為例,遠遠望去是那么的恢宏大氣,讓你有一種被填充的滿足感。但當你走近它,想去細細品味時,卻又發(fā)現(xiàn)剛剛熟悉的一切,一下子又變得很陌生。這種畫,最好在三米開外遠遠觀賞,除非你對其間的具體筆法有興趣探究,可那就不是欣賞了。 總而言之,不論抽象畫作品追求的是極端簡約還是恢宏大氣,但總有一點是不變的,那就是用看似單純的色彩和構圖,去激發(fā)你最大限度的想象能力。這時,一個欣賞的過程便不再單純是一個欣賞過程,而是一種再度的創(chuàng)作了。以前我們說,音樂藝術有三度創(chuàng)作:作曲、演奏和聆聽,現(xiàn)在,我們說,抽象繪畫也必須至少經(jīng)歷一個類似兩度創(chuàng)作了。 (CSC編輯) |